因為從德國回來,每個人都在問我「轉型正義」,除了叫他們上我認真朋友的網站之外
其實自己也開始生出點興趣(我必須自白,本來一點興趣都沒有)
剛剛花了十幾分鐘快速翻完一篇文章,因為是快速翻過,沒什麼太大收穫,就順便做個小摘要吧,我就不寫頁數了,要引用的人,自己去看文章吧

Welsh, Helga A. 2006. "When Discourse Trumps Policy: Transitional Justice in Unified Germany", German Politics, 15(2):137-152
作者談到一般學者在講「轉型正義」常常分為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透過立法程序,在法制面達成,包括審判罪犯、調查、賠償程序等方式;另外一個層面,就是藉由「論述」的過程,讓事實能夠呈現,這個部分的作法則是透過公共論壇(如真相或和解委員會)等方式讓事實可以呈現。不過作者認為一般的文章都只重視其中一個部分,他認為應該更著重在兩者的互動。

在東德的案例中,從1989年到1998年間,共有65,000個審判在進行,不過其中只有不超過八百件被起訴,同時也只有四百人被判刑,其中一半還獲得緩刑。
補償部分,到2002年12月為止,政府補償了7億3千3百萬歐元。至於財產返還的部分較為複雜,因為之前東德實行共產主義的原因,導致有超過八十萬件的申請,不過在審查後,大概只有兩成獲得返還,另外只有5%獲得補償。

其中比較重要的部分是在論述上面的發展,作者認為,在德國的發展中,有一個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在共有的利益上面,發展所謂的共享的同情與「神入」(empathy),Ann L. Phillips就認為,和解並不會導致和諧,而只是創造一個適當的環境,讓對話與衝突可以進行。目前德國的發展是媒體自覺得強調整體性,國內的團結,而非放大差異性。政界與學界普遍認為在經濟議題、社會正義與認同等較為急迫的問題下,轉型正義並不是處理的重點,同時,轉型正義如果被用來作為選戰的策略與手段,或者藉由主張對東德過去歷史詮釋權等作法,這些作為會使東德人民心中產生防衛心,並造成東西德人民的距離,因此,這些作法也被視為是不公義的。

從這篇文章來看,也可以對於我們的「轉型正義」有所省思,正如同作者在文章中所提到的一樣,重點在於強化「說真話」的機制,同時,受害者所受到的傷害,是需要時間來療傷的,短期內也不可能達成和解的。但是「轉型正義」本身是重要的,雖然過去的國民黨政府跟現在的民進黨政府對於受害者的賠償都有在做,但是如同作者所言,在論述層面的部分比政策層面的部分更加重要,這部分是我們所缺乏的。國民黨政府過去成立二二八及白色恐怖等基金會,雖然做出補償、卻不願意認錯或成立真相調查委員會等作法,在作法上是不夠的。不過,民進黨的部分,雖然透過論述的方式想要呈現歷史,但是卻因為部分的人將「轉型正義」作為選舉手法、並藉由詮釋歷史的方式,沒有往建立整體認同的方向,反而往部分人的意識型態方向建立,就作者的邏輯與德國的發展來看,這也是不符合公義的。

最後,我還是認同作者的看法,認為轉型正義必須要靠政策面跟論述面同時進行,不過,由於經濟議題跟社會正義等相關問題更加急迫,就好像昨天的總統選舉辯論當中,多數的公民提問都是關心這方面的議題一樣,我們也期許未來一個月的選戰當中,雙方陣營都能夠繼續正面的提出作法,而非去攻擊對方,自己遇到問題的時候卻又實問虛答,這部分在昨天兩個候選人都有這種現象,不過談到政策的時候,我是覺得謝長廷感覺前半場好像沒醒一樣,都在講一些空泛的東西,而非實質的東西,看來他的幕僚還要多努力一點才行;馬英九這邊也是,沒有對謝針對政策不清楚的地方多問,而針對一些個人問題提問,反而讓謝長廷成功的把馬對他的批評轉向,只能說雙方都沒有表現很好,不過這是好的開始,期待三月九號的下一次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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